西——在炼狱唯一能让一个生物保持生物动态的东西，思想，不该被分成那些混乱的种别，都是思想，本质都是用来驱动举动的‘东西’，哪有什么高低之分，“这些色彩，是思想？谁的思想？”

“那些石头的。”里欧歪了下嘴，“或者说，是它们还不是石头时的思想。”

麦迪森思考了一会儿，“你说思想会损耗。难道是都凑集到了这里？”

里欧点了下头却又摇头了，“你说的算是对的，但也完整不对。损耗就是损耗。呃，怎么形容，一辆车，用过的油，就是用掉了，那些油，变成了能量或废物。”里欧的手指拨弄着那些炫目标色彩，“这就是变成能量或废物的东西。”看一眼麦迪森，“但确实都凑集在了兔子洞外。”

“你的视线不受这些色彩的影响吗？”麦迪森在这些色彩的影响下——说刺耳点就是视觉污染。想尝试的可以往找一个空房间，然后买上一堆颜料把房间涂满各种色彩，在里面呆到你忘记时间的地步，你就会创造你失往了对一切空间的感知。

这也就是麦迪森无法描写炼狱样子的原因。麦迪森对空间的全部感知都被这些壮丽的色彩扰乱。他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，又会走到哪里往，还要戒备着随时掉进什么‘兔子洞’里！

“我看不到。”里欧看了眼麦迪森，保持了微笑，“我就是石头，我没有思想，所以我看不到。”

麦迪森愣了一下，“那你怎么知道这些色彩……”

“我说了啊，你不是唯逐一个带着思想来炼狱的生物。”

麦迪森抿了下嘴，是了，里欧也带过其它生物在这些色彩中行走过吧。

“那你眼中炼狱是什么样子的？”既然有个可以描写炼狱的龙套，就让这噱头实现一下吧。

“恩，你玩过迷宫么？”里欧似乎一开端就打着要赞助麦迪森描写炼狱的想法——不是么，不是他忽然和里欧起了新话题，这章早就结束了。

“玩过。”麦迪森摆了下手，“炼狱是个迷宫吗？”

“算是吧。没有出进口的那种，无尽的迷宫。”又对着麦迪森笑了一下，“也没有逝世路的那种。”

麦迪森常识性的想反驳，但马上打住了，“是了，进出口都没有的迷宫，能有什么逝世路，呵，每一条都是逝世路。”

“就是这样~”里欧把这无聊的嘲讽当做麦迪森对炼狱懂得的证实了。

麦迪森撇了下嘴，问了新的问题，“那，没有这些色彩的炼狱，是什么样子的？迷宫的墙，迷宫的地板，迷宫的天花板……”麦迪森边问边高低左右的看。但麦迪森的眼中，只有被布满的色彩。

“是石头的色彩。”里欧持续用笑脸答复了，“你看到的那些石头。”里欧的语速变慢了，“那些兔子洞，会被填上。”

麦迪森的心脏，扑通扑通，也可能只是心理作用，“炼狱的墙、地面、天花板，是那些失往了思想的生物。”

“浪漫的世界~”

呃，这和浪漫有什么关系……

“生物的尸体成为了世界的壁界，而他们的思想，永远在这壁界中游荡~”里欧似乎有些沉迷，“浪漫~这个世界为这个世界中的一切保存了他们存在的痕迹~”

麦迪森感到了再次的恶冷。

但随即……

麦迪森能说涌现实是浪漫的世界这种话吗？似乎不能。里欧爱自己的世界，爱这个炼狱。麦迪森？和很多那些在现世中生活的生物一样，大概都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
色彩中的对话，暂停了一会儿。麦迪森不知道又和里欧在这条条逝世路的‘迷宫’中走到哪里。

“我们好久没再掉到兔子洞里了。”麦迪森看了眼里欧，“你有在照顾我感受的故意带我避开那些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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