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婉趁着没课往了一趟市美术学院找她那位同学的同乡, 不为别的, 马上暑假了，她是到美术学院这边给秦晓妹找老师来的。之前应承过婆婆的事情她没忘，晓妹学了这一年的画，期间又自学了服装设计大一大二的课程, 现在绘画功底还不错, 至少在画服装设计图是足够的了。

请她吃了顿午饭的工夫，服装设计学院几位比较好的教授的情况顾婉心里就有了底, 顾婉考量了一番选了一位姓吴的教授，吴教授是三十出头的女性，女装设计这一块很有灵性。

她甚至探听了一回吴教授的工资，美院的副教授这时候的工资一个月一百五十多块，顾婉听了心里就有了打算, 托她同学那位同乡当天下午就带她找了吴教授。那同学带她过往引荐过后自己就先上课了，却也由于是本系的学生带来的，吴教授挺客气, 两人私下里就给秦晓妹找老师的事先谈了一回。

这年头当老师的带几个学生贴补家用也不是稀奇事，不过服装设计这样的专业自学来找大学教授带课的还真未几见。吴教授问了问秦晓妹的情况就有些迟疑。

顾婉也是有备而来的, 她静静塞给吴教授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，道：“我家妹子先学了一年的绘画，又自学了大一大二的专业课程，要是什么都不懂是怎么也不敢找吴教授您的, 这个算是我的一点心意, 盼看吴教授能收下我妹子这个学生, 咱也没想过要大学的文凭，就是诚恳学这门手艺，学费按课时咱们另外付。”

吴教授那拒尽的话就说不出来了，那个信封太厚了，整整洁齐一打，像是银行里头取出来没拆封圈的，要真是她想的那样，这钱也太多了。

她拿着那信封都感到烫手，推着要还给顾婉。顾婉压了她的手道：“学校里人多，咱还是别推了，叫人看到反是不好。吴教授您看这样成不成，您定个时间，我让我妹子带上她的画和做的衣服您瞧瞧，您再看看能不能收可行？”

这就是给吴教授递台阶了，吴教授能说不行吗？塞红包塞得也太吓人了，跟顾婉约了时间就要送她出校门，在学校里面还那个信封确实怕叫人看出端倪，她等着出了美术学院就把那红包塞回给顾婉，道：“明天上午让你妹妹过来一趟，真要是有设计上的禀赋我确定收，不过这东西我收不得，这是原则问题，收了是要犯毛病的，你还是拿回往吧。”

顾婉压了她的手道：“吴教授，这个您收着，您要是感到不能收您就当这是一年的学费，这样也不算原则问题了，您上课我们付学费这是很应当的，要是明天我妹子您考校了感到还成，她那边您意思意思收点学费，也别说我这边交过一部分，以后她在您那里持续上课的话每年我帮着交一千，不够的部分她自己交就成。”

吴教授一听这数目果然跟她估的一样，带一个学生一年的课时费哪里要得了这么多，这都有她在学校上班半年的工资了，她是这样想的，也是这么跟顾婉说的。

顾婉给秦晓妹找老师，就盼看找个能全心全意教她的，一千这个数目是她考虑过的，愿意花这个钱得吴教授对晓妹重视一些。两人推让了一番，最后是吴教授说假如她收下秦晓妹的话，先教两年，暑假上两个月课，平常日子每周日上一天，除了这一千块钱她跟秦晓妹每年收两百块钱，合计一年七百块的学费，这样也就够了。

话到这里，实在收秦晓妹做学生这件事已经是稳稳的了，只要她资质不是太差，吴教授都是愿意收下的。

顾婉谢过吴教授又与她约了明天秦晓妹过来口试的具体时间，这才离别吴教授开车回了学校。

晚上回家把取回来的照片拿了出来，把这好消息跟林春华和秦晓妹说了，让晓妹晚上挑几样自己的作品明天往口试。

林春华和秦晓妹是又兴奋又紧张，厨房里头也不要晓妹帮忙了，让她赶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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