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轻，当下又见这人居然可以舔着脸，继续求人，再也忍不住了，他怒气冲冲道，“你那什么话，你之前不是很开心，还诅咒发誓，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学的嘛，怎么才一个时辰不到你就反悔了。”

离陌寒瞪了他一眼，“呵，关你什么事。”

他心中鄙夷：“切，你知道这是什么嘛。还在那里大言不惭，我才不会上当呢。”

“……也不知道，我那狠心的师父她老人家是怎么想的，居然拿这种东西来折磨我，还把我给折磨得够呛。”

“想想我这一生，原本光明坦荡，居然就被这么一本破书毁了我的一世英名。这简直就是一场人间惨剧。”

“我觉得，这书绝对有种神奇的魔力，顺它者猖，逆它者亡，不然，我怎么会如此倒霉。”

“我当然不可能把它放在书房，这么恐怖的东西，放在我书房，不是天天膈应我……我这辈子，下辈子，下下辈子，都不想再看到这本破书。”

——想到自家好兄弟那悲愤欲绝的表情，他想，那种折磨，一定是生不如死的……他才不要也经历一遍，他死也不会妥协的。

想着想着，他不觉真的悲从中来，就连眼泪也真诚了几分。

凤无眠自然不知道离陌寒心中的想法，他看着这人忽然又更加忧郁、悲伤、甚至绝望的表情，只当他是老毛病又犯了:“离陌寒，你休要胡言乱语，这其他世家的弟子想学还没机会呢？要不是看在你救了师兄的份上，严长老怎么可能让你这种……来学……而且，你自己难道就没点自知之明，就你这样的，就该多学学，好好约束一下自己……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，却经常做出些比小孩子还幼稚的举动……还纵容你家那只宠物为非作歹，简直就是……不知羞耻……还有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，趴在桌子上，动作粗鲁，行为出格，言语粗鄙……”

呵，我给你脸了，居然敢教训我。

离陌寒也不辩驳，他无辜地看着凤无尘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“凤无尘，你看他又欺负我……”

凤无尘终于，抬头看了他一眼，道，“说完了吗。”

在离陌寒以为自己快要成功之际，凤无尘又道：“说完了就站起来吧。演了这么久，应该挺累的。”

凤无眠看着离陌寒突然愣住的表情，恨不得当场讥讽他一番：“离陌寒，让你装，这下装过了吧。”还是师兄厉害，一下子就看穿了你的把戏。

离陌寒愣了一下才有了反应，他眉头陡然蹙紧，两颊微微鼓起，一双桃花眼中憋着一丝恼怒，活像个善变的孩子，理直气壮而又气呼呼道，“我没有。”都怪这个凤无眠，要不是他，凤无尘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。

凤无眠立刻揭穿他，“你有，从头到尾都是。”哼，这下看你还怎么装。

“你。”离陌寒干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，膝盖也不疼了，恶狠狠瞪他，恨不得用眼神将那人的嘴巴给缝上，这人果然讨厌。

凤无眠得寸进尺，“事实如此，岂容你狡辩。”

你想死呀。

不想。

你以为我怕你。

你不敢。

二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，眼神凌厉，仿佛随时会有一场大战爆发出来。

“你俩出去吧。”淡淡的声音响起。

“为什么？”离陌寒不可置信道。

“太吵了。”那声音又道。
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离陌寒小声辩解了一句，才不甘心地闭上嘴。

“师兄，我错了。”凤无眠低着头，声音里带着一些赧然。

“出去吧。”

二人看了静坐在原地岿然不动的白色身影，心下闪过一抹失望，同时又对对方多了几分恼恨:都怪他。

二人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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