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脸颊前，低下头舔了舔她唇角，舌尖含进了一丝淡淡的甜。

清风徐来，扇面上的芙蓉图样好似活了一般，伸展着鲜嫩的花瓣，在风中轻颤。

白绢扇面下，映出含混的交叠的人影。

他阖眸倾身亲吻，乌发都扫落在了她脸上。

惜翠的心仿佛也随着芙蓉花颤了一下，不太自在地别过了脸。

第二天，卫檀生就收拾行装，带她一起上了空山寺。

抱着她走下马车时，感受到臂弯中的重量，卫檀生一愣。

怀中的少女，虽有身孕在身，体重却未有什么变更，似乎还比前两日轻了一些。

一路上在马车中颠簸，她脸色疲惫地将头靠在他胸前。

她这几天总感到累和困，似乎怎么也睡不够觉。

他一低眼，就能看见她枯黄的发梢。

卫檀生收敛心神，将双臂紧了紧。

他回到空山寺后，从前的师兄弟们少不得要前来迎接。

瞧见卫檀生一如处事不惊，从容度日的样子容貌，其他几个寂字辈的僧人，虽不言说，心里却不免有些惋惜，若是寂空未曾下山，说不定多年之后，当由他来继续主持的衣钵。

眼看着卫檀生情愿饱受俗世间五蕴之苦，众人惋惜虽惋惜，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选择，他们也不方便多说什么。

“慧如呢？”眼看人群中少了一个小光头，卫檀生略显讶然，“他如今还未回山吗？”

惜翠当初陪卫杨氏听俗讲的时候，没看见慧如也是正常的。在卫檀生还俗后没多久，他就随着一位师兄北上云游修行往了。

但到现在，算算日子，也是时候回来了。

“慧如的确回来了，他前几天才回，昨天不知忙些什么又下了山。”其中一位僧人笑着解释道，“如今还尚且不知寂空你回了寺里，倘若让他知道了，确定是要过来见你的。”

卫檀生从前的禅房还保存着，将行李放下后，正好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动静，是慧如听到消息飞也似地赶了回来。

“师叔！是我！”门一开，只见慧如兴高采烈地站在门外。

小和尚长大了不少，皮肤也晒黑了些，看上往比之前更硬朗了点儿，性格倒没什么变更。

“我听说师叔你回来了，”慧如笑道，“还带着吴娘子回来了！”

“我前些日子便想往找你，但师兄们不让我往，怕我打搅了你。”多年不见，慧如一点也不觉陌生，提步往禅房里走，一边走一边说道，“当时听说师叔你成亲后，可吓了我一跳。”

他从未想到，他那师叔竟然也会成亲，当时得到消息后，他还在路上，心里固然跟猫爪子挠一样，无奈不能赶回来看看。

固然得到消息那一瞬间，他是吃惊了点儿，但一想到是娶了吴娘子，慧如也不感到惊奇了。当初在寺里的那时候，他年纪虽还小，但还是能看出些师叔看待吴娘子，和对旁人相比有些不同。

慧如年纪小，尘心未灭，想的却没其他人想得那么多，吴娘子性子好，医术又奥妙，师叔能娶吴娘子为妻，他是极为乐意的。

“说起来，我也好久未曾见到吴娘子啦！”

刚刚站在门口，他只能瞧见一个隐约的身影坐在桌前，想到吴怀翡，慧如颇为期待地看向了桌前坐着的人。

待看清是一个陌生的相貌之后，小和尚不由得停住了。

“吴……”半截话卡在了嗓子眼里，慧如呆呆的，看着惜翠，不由自主地便脱口而出，“师叔，你娶的不是吴娘子吗？”

小和尚嗓音脆生生的，但刹那间，整间禅房都安静了下来。

卫檀生下意识地看了惜翠一眼。

惜翠知道慧如是误会了，她倒没感到冒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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