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不过想到目前两人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处境，毕竟作罢。

吃完了晚饭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，秦妙言则是没有气力说话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默默地思索着。

萧看之不时的看她一眼，眸中闪着迟疑，过了一会儿，秦妙言余光看到他在眼前的火堆里添了几根干柴，旋即起身，走到她身边坐下。

“伤口疼吗？”

“多谢至公子的关心，已经不怎么疼了。”秦妙言说道。

萧看之一怔。

她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客气起来？

“本日的事，原是我对不住你，”他看着秦妙言，语气诚恳而歉疚：“假如不是由于你，恐怕我本日凶多吉少！”

秦妙言始终低垂着眼睑，语气不卑不亢，“至公子客气了，当事之时乃是事急从权，况且我现在也没什么要紧事。夫人待我极好，我为公子做些什么也是天职。”

总不能说，他日后乃是福泽一方的大将，自己就是不想看着他英年早逝才如此的吧？况且当时那种情况，她也根本来不及多想，一切不过是下意识的而已。

萧看之眸中有几分淡淡的扫兴。

这么说，她能帮他，一半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，另一半，也不过是由于她心善罢了？

假如换成了别人，你也会这样奋不顾身的往他吗？

萧看之很想亲口问一问她这个问题，但是转念一想，周进当初对她那般不敬，她最后不还是好生相劝，说想要他活下来？

那么他再问难道是多此一举了……自作多情，也许她真的只是举手之劳。

不过这念想转瞬即过，很快他心里就对她更多了几分敬佩。

“想当初我萧某竟还猜忌过姑娘的医术，”他苦笑，“如今看来，真该想姑娘好好道一声不是。”

他的心思还真是敏感。

秦妙言不由呡唇一笑。

由于怕幅度太大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，她笑脸里就多了几分委曲：“既然您如此诚恳，那我就却之不恭了！”

言辞间却颇有些不认为意。

萧看之怀疑的看着她：“你心里不会难受吗？”

秦妙言就调侃自己：“假如一辈子都是活在别人的眼力里，那像我这样的人，恐怕早就没什么乐趣了吧。”

像是在自嘲，语气却十分安静。

她是一个大夫，一个医生，更是一个女子，这世间对女子有多不友爱，对她就是十倍的。

可上辈子的难受，她早就受够了。

与其苛求为难自己，倒不如想开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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