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事未做，这些天还要请丞相将这些一一整理了送来。朝中最近异动频频，丞相多注意着。”

丞相应了，正欲告退时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，后来还是道：“皇上，听闻皇后娘娘前几天……打了万俟常在十五板子……这事……”

“常在藐视凤威，这是她该受的。丞相若有时间，多开导开导她，许是宫中不得意处太过，越发放肆了。”

听到皇上话里的不悦，丞相低下头：“是臣管教不严，只是女另有一套辞，皇上得了空儿，可听她解释解释。皇上，老臣不明其中关节，但私心里还是更相信女所言的……”

皇上开始翻桌上的册子，良久才吐出一句话：“朕知道丞相的心情，朕会去看看的。”

丞相放下心来，他行个礼：“老臣告退。”

门被合上又过了一会儿，肖则盼带着汤水进了门，凭香便和乐子一起，退了出去。

见十一从椅子上站起，肖则盼做了个嘘的动作，让他重新坐下，还真像是跟秦玦相处时那样，给他盛好汤放在一边。

“怎么样，丞相有无起疑？”

十一诚实地摇头：“我看不出来，他刚才来交了这些账册，然后提了他女儿的事情。”将声音压到最低，“我都按娘娘的吩咐了。”

肖则盼示意他喝汤，随手翻了几下桌上的册子。她就知道很难瞒住丞相这老狐狸，才一个早朝的功夫，就有疑心开始试探了。只是十一对国事实在一窍不通，让他当场作出某种决定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
还好她猜到了丞相可能作出的试探方式，但还是没有彻底消除他的疑心。秦玦去万俟明若那儿极少，一些习惯应该不用太担心，就是言语之间要心些，要是被她套出话就糟糕了。

只是丞相在朝为相这么多年，怎么会临时倒戈，这一点肖则盼怎么也想不通，秦玦也没有跟她细。

若他要反，在祁安王造反那个时期动手不是更加容易，又为何等到现在……

“你今晚就去一趟重九宫。”

十一大口喝完那汤，犹豫道：“可是若我与她单独相处时被……”

“你放心，会有人过来帮你的。你就像往常一样便好，眉目再冷淡一些，手上的力道放柔。”肖则盼冷笑，慢慢走着看吧，万俟明若，你藏多少我就能揪出多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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