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冯小姐？”那个男人愣了一下，眼底却透露出一丝不确定，他掏出手机摁下了一个号码，直到冯程程的手机震动了起来，他才完完全全地确定。

“东西呢？”冯程程伸手挂断了电话，她蹙着眉头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，眼底的嫌弃却是欲盖弥彰。

那个男人懵了一下，一双有些臃肿的眼睛在冯程程的脸上打量，他伸手从帆布袋中拿出了一份文件，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她的手上。

“这里面的数据我都改好了，你放心，不会有人察觉得出的。”那个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，眼底却透露出一丝痴笑。

“钱之后我会打进你的账户。”冯程程眼底一沉，从口中冰冷地吐出一句话，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
她伸手打开了牛皮纸袋，取出了那份被篡改的文件，她大概翻阅了一下，心中却隐隐有了些顾虑，万一之后事情败露，宫烨难免会把这笔帐算在自己的头上。

为了撇清关系，她决定匿名将这份文件寄给少玉林，如此一来，就算事情败露，宫烨就算怀疑到她的头上，也无从查起。

冯程程眼底一沉，嘴角却掠过了一丝得意，她掏出手机定位了最近的一家快递公司，大步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计程车。

远处的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快步跟了上来，随后也拦下了一辆车，他动作敏捷地进入车内，压低声音说道，“跟紧前面那辆车。”

司机有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，除了开车也别无他法。

那个男人转过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，随即眼底一沉，用手压低了鸭舌帽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
“宫少，人已经跟到了，她派人送来了文件，现在恐怕是要去拿给少玉林做交易。”他紧紧地看着前面的那辆车，语气却是不紧不慢，很是镇定。

“跟紧她，如果真的是投标文件，找机会调包，不要留下马脚。”宫烨微微皱眉，语气平静地说道，口气却分明是命令的口吻。

“是。”那个男人铿锵有力地答道，随后跟着冯程程下了车，看着她的方向，他也大抵猜到了冯程程的路线和目的地。

他快步向前，抄近道绕到了冯程程的对面，然后大步冲着她走过来的方向跑了过去，不遗余力地撞在了她身上。
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加上巨大的冲击力，震得冯程程耳膜“嗡嗡”作响。

冯程程一时惊慌，毫无防备的，将文件失手丢在了地上，连自己也险些摔倒，那个男人连忙道歉，脸上同样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。

“你走路不长眼睛吗？”冯程程眉头紧锁着，指着这个男人怒斥道，她一时疏忽，也没有立马去捡地上的文件。

“小姐，我……”那个男人一时语塞，吞吞吐吐地说道，“我刚才太心急没有看见您，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
他双手合十，不断地道歉，一副虔诚的模样。

冯程程蹙着眉头瞥了他一眼，看起来这个男人的确也不是故意的，她压低声音说道，“算了，我懒得和你计较。”

说完她便要俯下身子去捡文件，却被那个男人抢先了一步，他眼疾手快地蹲下了身子，从怀里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牛皮纸袋，在不经意间便把东西掉了包。

“小姐，您的东西，实在是不好意思啊。”他皱着眉头，再次诚恳地道歉，然后用双手将文件递到了冯程程的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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