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折公卿与情近布衣(5/6)
作品:《天间道》被蒸熟。
极端类似的故事见于古时:豪侠诸葛昂与高瓒斗气派,在众人面前,将自己爱妾蒸熟了吃。
通过对比我们发现古龙笔下的残暴之徒在古代是被称为“侠”的。“侠”既然名声坏了,古龙的侠不愿为“侠”就很好理解:不是高傲不是故作姿态,只是最基本的洁身自好。称侠的无侠行,不称侠厌名利的所行尽是侠举。古龙不是侠的侠成了侠义精神的代表。李寻欢、陆小凤、楚留香、萧十一郎、叶开等等面对的是普及人间的苦难,他们能作的却极为有限,只不过除去一些具体的恶势力,帮助一部分值得帮助的人。
却永远处于少数派地位。是名至实归的“匹夫之侠”。
匹夫之侠是专属民间的,少见于正史,于传奇、话本中却比比皆是。这些侠的共同特征是独往独来,出手于风拂露落之际,行侠之后飘然而去杳无声迹。红线、昆仑奴、虬髯公、聂隐娘都是这样的独行侠。古龙的侠与之差近。李寻欢、叶开等等一向飘在古龙的江湖。但古龙并不满足于书写“侠”的独立性或者说孤僻性格,他试图讨论侠何以孤独。《桃花传奇》结尾处楚留香面临存在注意气息浓烈的生死之门的考验。选择错误就会跌入万丈深渊,必死无疑。一切选择由侠自己作出,一切行为只能由侠自己负责,行为后果自己承担。在利害交关、党同伐异、人欲横流的江湖中,一个人选择为侠,反损不足以奉有余的“人之道”替天行道,无异于逆潮流而上。这样的选择注定导致孤独。古龙的侠是清醒的孤独者,自觉自愿孤独因为舍此无侠。古龙经常在行文中加入这样的评论:“他们可能本来就是同一类人。”说得就是侠不能被外物规定,侠与“恶人”的区别只在于临机的做法。武的存在先于“侠”的本质,只有选择行侠一个江湖人才被注入了侠的本质。侠是发乎本心的。李寻欢如果不把未婚妻让给龙啸云也就不是李寻欢了,做了选择,就注定了孤独。《碧血洗银枪》中主人公马如龙无端遭人陷害,亡命途中遇到一个被埋雪中面貌奇丑的女子,此时马如龙“一无所有,无处可去”,一个选择摆在面前:救人还是逃命。他选择了救人。该女子后来告诉马如龙,她是故意埋在雪中,对他加以试探,如果他打马而过见死不救·,“你就死了”。古龙不会因出身贵贱而定人物是否为侠。善恶成败存乎一念之间,家世出身往往对选择不起作用。《萧十一郎》中有一段对话最能说明古龙的观点:
杨开泰道“连城璧武林世家子弟,行事大人大义,而且处处替人着想,从不争名夺利。近年来声望之隆,无人能及。已可当得起‘大侠’两字。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,别人都对他恭敬有加,可以说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。”
风四娘咬着嘴唇道“萧十一郎呢?”
杨开泰道:“萧十一郎却是声名狼藉的大盗,既没有亲人,更没有朋友,无论走到哪里都绝不会有人帮他的忙。”
萧十一郎虽然还在笑,但笑容看来已带着种说不出的萧索寂寞之意。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大小道:“说得对,说得好,想那萧十一郎只不过是个马车夫的儿子而已,有怎能和连城璧那样的世家子弟相比?”
杨开泰作为不明真相的人,不自觉接受了这样一种不由分说的心里暗示:“武林世家子弟”与“大仁大义”相联系。而萧十一郎是“大盗”,自然孤家寡人。这样的判断基于一个假设:大家说的就是真理。所谓“大家说”,也就是“话语权威”,“武林世家”当然比较有说话的权利。但这一假设在古龙的江湖中显然不能成立,虽然同时在金庸的武林中是基本成立的——正派就是正派,邪派永不翻身。古龙看到了这种不讲理的断定的虚伪与可怕,便用巧妙的“春秋笔法”将谎言戳穿:“从不争名夺利”的连城璧“近年来人望之隆无人能及”“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”。既然伪君子占据着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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